英才哺育者 青 盛

  英才学院出“金榜题名”的学生,网上报上有名有姓,不由你不信。而且不止三五个,有时是一大群。堪称“英才摇篮”。人们喜欢把造就过一代英才的“母校”比喻为“摇篮”,因为老师用知识教育学生,正好比母亲用乳汁哺育孩子。可是,仔细想一想,两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别的:教育是要把人为的“西西”灌输给学生,多少带有某种强制性的洗脑。而哺育则是满怀母爱,把“天伦”的“东东”奉献给“如饥似渴”的婴儿。

  其实,英才学院的赵振家老师就像是哺育“英才”成长的摇“摇篮”的人。是否“言过其实”?空口无凭,有例为证:

  赵老师对欢迎班的同学们多次使用过“断奶”一词。意思是在一定的阶段断掉母语之奶而完全采用法语教学。而“断奶”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只有自己的父母才能对他们说的话。如果我们暂且排除赵老师对儿童心理学和语言艺术具有专业水平的造诣,那末,不经意地流露出的“断奶”一词,正可表明,在潜意识里他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哺育者”而不仅仅是作为“教育者”的老师或者校长。

  我本人亲耳听他在电话中跟学生家长说过,他把学生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想,英才学院的师生和家长们都会有一个共同的感受:赵老师掌握每一个孩子的成长动态;孩子的学习有进步,他高兴的就像“慈祥”的母亲;对于调皮捣蛋的学生,他俨然如同“严厉”的父亲。有一个不得不说的细节,赵老师的儿子赵博阳在一流名校名列前茅,如果赵老师想把对儿子教育的经验移植到英才学院其他同学身上,他确实需要扮演一个父亲般的角色。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英才学院网页上的夏令营图片,真实地记录了孩子们依偎在赵老师身旁以及他像幼儿园阿姨般地保护孩子们玩单杠的情景;有一次去公园烧烤,他送给每一位幼小同学一个娃娃并且一一抱起来合影;还有另一张照片,虽然不是我拍摄的,我也恰巧在旁边,强烈地感受到了孩子们对他的欢迎和信赖,其中一位同学还来了个极度欢乐时才可能做出来的“空降”入影。看来,至少有一部分孩子已经认可了赵老师作为“哺育者”的自我定位。孩子们缺的只是经验,他们具有很高的灵性。

  北京奥运会的鸟巢馆,也许除了象征欢聚之外,还隐喻鸟儿的摇篮。还记得那些电视画面吗?一只鸟飞落在鸟巢上,口中衔满虫儿,几只显得比母鸟还大的幼鸟,眼睛还没睁开过,却会张大嘴巴嗷嗷待哺。当然,英才学院的同学们需要的不是“虫儿”,赵老师知道他们的需要。游乐场上,他为玩的又热又渴的同学们抱来了一大箱冰棒;寒冷的冬天,下午课间他为同学们准备了刚出炉的爆米花;水池旁,他为快乐嬉闹的同学们送来了色彩缤纷大大小小的气球;电视机前,他为同学们播放“猫和老鼠”等寓教于乐的光碟;午餐时,他安排为同学们集中热饭,不但平时热,夏令营三百多人也要预先为孩子们热好饭。

  也许是为了尽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哺育之责,他还不辞辛苦为同学们采定中餐。他在意的是同学们吃的是否开心,营养是否齐全,价格是否合理。为了给同学们调剂胃口,餐馆换了一家又一家。饭菜越来越可口,订的餐距离营地也越来越远。最后是唐人街的一家远近驰名的餐馆,因为路远加上中午太忙又常堵车而不能送货上门,只好自己前往取餐。几天前,大家共同目睹过这样一个感人的情景:

  这是第三次换订餐餐馆的那个中午,同学们涌入英才夏令营巨大的餐厅用餐。可是,订餐排队的同学们却看不到平时早已经摆满桌面的盒饭。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部分同学开始“嗷嗷待哺”了。终于,一个身影出现了。只见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满面胀红,双手在胸前紧抱着装满盒饭的大纸箱。然而,他不是送饭师傅,而是赵校长啊!虽然看起来年轻却毕竟有一把年纪了。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等待变成惊奇,惊奇变成欢乐。身教胜于言传。开车搬运加堵车他不嫌累,紧接着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把九种计五十多盒饭菜一一分发给同学们。显然,他不是为了一“秀”添犊之情,而是天天如此,仿佛是要把“奶”直接喂到孩子们的嘴里。

  这使我联想到南极的企鹅。每当冬季降临,结冰把栖息地与海洋隔离的越来越远,为人父母的企鹅们为了给幼鹅捕获到可口的食物需要许多天才能往返一次。它们知道孩子们在企盼,如果捕不到食物或者返回太晚它们就会挨饿甚至饿死。每当大企鹅把捕到的小鱼等食物吐出来哺育小企鹅时,那种“天伦之乐”也许只有“哺育”者才能享有吧!

  哺育幼狮用猎物,哺育幼鸟用小虫,哺育婴儿用乳汁,哺育英才呢?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实难相信,睡眠严重不足的他下班后还常常搜集复印合乎同学们口味的趣味读物 。有一两个孩子父母已经叫苦不迭了。想作一大群孩子的哺育者能不累吗?昨天晚上十点钟我在犹太总医院的急诊部看到了答案。他躺在病床上对我说:“脑袋还在转学生学校的事”。

  企鹅企盼什麽我不能肯定。我可以肯定的是,赵老师一心想振兴“英才之家”。